1984年，战士李陶雄中弹后，因抢救无效而牺牲。然而，当战友们要将他送到太平间时。突然，他的遗体从担架上滑落下来…… 战场上，炮弹炸得地皮直颤，空气里全是硝烟味儿。李陶雄，八班的班长，趴在土堆后头，端着枪，眼睛跟钉子似的盯着远处敌军晃动的影子。他个子不高，可嗓门大，带着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儿。 弟兄们都说，班长在，阵地上就稳当。这天，敌军的炮火又铺天盖地砸下来，阵地被轰得满是坑，土块子乱飞，砸得人脸生疼。李陶雄扯着嗓子喊：“都猫着点，别让鬼子钻空子！”可话刚落地，一颗炮弹就在不远处炸开，小王被震得摔了个嘴啃泥，枪都甩飞了。 李陶雄一个箭步冲过去，把小王拽进战壕，拍拍他肩膀，咧嘴笑：“慌啥？枪捡起来，接着干！”可敌军没给喘气的机会，黑压压的人影从山坡下冲上来，刺刀闪得人眼花。他咬咬牙，抄起手榴弹，甩手扔出去，轰隆一声，炸得敌军乱成一团。 趁着这空当，他吼了声：“小王，带人往后撤！”可小王腿上挨了一枪，疼得直哼哼，爬都爬不动。李陶雄二话不说，扛起他就往后拖，子弹嗖嗖地擦着头皮飞。他把小王塞给后头的弟兄，喘着粗气喊：“我顶着，你们走！”他一个人端着枪，硬生生挡住敌军一波冲锋，枪管烫得冒烟。 可仗打得太猛，敌军的火力跟不要命似的。山口那边又杀上来一拨人，李陶雄正端着枪扫射，胸口猛地一震，整个人被掀翻，血哗哗地往外冒。战友老张第一个扑过去，撕开他衣服一看，胸口全是窟窿，弹片扎得跟筛子似的。 老张眼都红了，架起他就往后跑，嘴里喊：“班长，撑住啊！”炮弹还在炸，土块砸得担架直晃，他们跌跌撞撞冲到医护点。卫生员手忙脚乱按住伤口，可血怎么也止不住，李陶雄的脸白得跟纸一样，嘴唇抖着，手还攥着老张的袖子。 到了后方医院，手术室亮了一宿。医生满头汗，剪开军装一看，弹片扎进肺里，心脏边上全是血。折腾了好几个钟头，医生摇摇头，叹气说：“没救了。”老张他们站在门口，个个眼圈红得像血，拳头攥得咯吱响。护士擦干净李陶雄身上的血，换上干净衣服，准备送他去太平间。担架抬到半路，路窄得要命，颠得吱吱响。一个没留神，担架一歪，李陶雄的身子哗地滑下来，摔在地上。 老张他们慌了，赶紧蹲下要把他抬回去。就在这当口，护士小刘盯着他的脸，猛地喊：“等等！他眼皮子动了！”老张愣住，凑过去一看，眼角正在微微颤。小刘手抖着摸他脖子，尖叫起来：“还有脉，赶紧送回去！” 医院炸了锅，医生们又冲进手术室，血袋氧气管全上，2500cc血输进去，李陶雄的心跳总算有了点动静。可医生皱着眉，嘀咕说：“这情况，悬。”老张他们守在门口，腿站得发麻，眼睛死盯着手术室的门。 手术室里忙活了好一阵，李陶雄被转到大医院，身上嵌了一百多块弹片，小的跟指甲盖似的。医生们直摇头，手术刀没停过，纱布堆得跟山一样。老张他们轮流守在病房，拎着水壶，盯着床上的班长，生怕他再出啥岔子。日子一天天过去，李陶雄躺在那儿，身上插满管子，像睡着了。护士换药时轻手轻脚，药味儿呛得人眼酸。 好些天后，病房里有了点动静。李陶雄眼皮颤了颤，睁开眼，嗓子哑得像砂纸，挤出一句：“八班……还好不？”老张猛地蹦起来，眼泪哗地掉，哽着嗓子说：“好着呢！班长，你可算醒了！” 护士跑去叫医生，检查了一圈，医生咧嘴说：“这命，硬得邪乎！”可李陶雄虚得手都抬不动，身上疼得直冒汗。他听医生说弹片取不干净，皱着眉，攥着床单说：“我得回去，弟兄们等着我。”接下来的日子，他咬牙练走路，拄着拐杖，汗把衣服湿透，也不吭声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