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43年，两名日伪军打扫战场。突然，他们发现一个八路军还活着，正要补刀，这时只听八路军轻轻说：“兄弟，咱们中国人不能杀中国人！”接下来发生的事儿，让人始料未及…… 天黑得像锅底，张柳召村里静得只剩风刮过树梢的声响。村子藏在鲁西南的旮旯里，地势好，八路军特三营在这儿扎了根。秦光，营里的政委，带着弟兄们守着这块地盘，日子过得提心吊胆，但也硬气得很。这晚，哨兵小李子跟踩了尾巴似的冲进屋，嗓子都喊劈了：“政委！鬼子，大群鬼子往村里来了！” 秦光二话没说，抄起地图，点上盏油灯，招呼人过来。屋里挤满了战士，个个脸绷得跟铁板似的。他扫了眼地图，咬咬牙，拍了桌子：“分散跑！主力往北，我带人往东南拖住鬼子！”没人吭声，但眼神里都透着股狠劲儿。秦光抓起枪，领着四十来号人，借着夜色就往村外摸。 刚出村，鬼子的探照灯跟不要钱似的扫过来，子弹嗖嗖地往土墙上招呼，尘土飞得人睁不开眼。秦光压低嗓子喊：“趴下！”弟兄们跟泥鳅似的钻进沟里，借着黑影往前爬。没爬几步，鬼子的照明弹啪地炸开，亮得跟白天一样。秦光眼一眯，吼了声：“散开，往林子冲！”他端着枪，带头往前扑，枪口火光一闪，前面俩鬼子应声倒地。 可鬼子不是吃素的，人多得跟蚂蚁似的，子弹跟雨点一样砸过来。秦光瞅准空子，掏出手榴弹，甩手就扔，轰隆一声，鬼子那边炸得人仰马翻。弟兄们趁乱往前冲，小赵腿上挨了一枪，疼得直哼哼。秦光一把扛起他，边跑边喊：“咬牙撑住！”可没跑多远，鬼子的手榴弹又飞过来，秦光眼疾手快，猛推开旁边的小张，自己却被炸得摔出去老远，腰上血呼呼地冒。 他摔在沟里，疼得眼前发黑，手还死死攥着手榴弹，嘴里嘟囔着：“一个也别放跑……”弟兄们红着眼往前冲，枪声喊声混成一片。秦光半跪着，硬撑着没倒，手摸着腰，伤口大得能塞进拳头。他喘着粗气，耳朵里全是鬼子打扫战场的动静，脚步声越来越近。他咬咬牙，攥紧了手榴弹的拉环，心说：来吧，拼了！ 俩鬼子兵端着刺刀凑过来，借着月光瞅见秦光还喘气儿，其中一个举起刀就往下扎。秦光瞪着眼，豁出最后一口气喊：“兄弟，中国人不杀中国人！”那鬼子兵手一抖，刀尖停在半空，俩人互看一眼，啥也没说，扭头就走。秦光愣了愣，脑子有点懵，以为自己听错了。 没过多久，鬼子撤了，战场静得瘆人。秦光躺在血水里，感觉自个儿快不行了。忽然，草丛里窸窸窣窣一阵响，几个黑影猫着腰摸过来，是村里的老乡！领头的王大爷凑近，压低嗓子说：“同志，撑住，我们抬你走！”秦光想张嘴，嗓子却干得冒火，只能点点头。老乡们拿担架把他抬起来，借着夜色往村外草棚挪。半道上，鬼子的巡逻队差点撞上，大伙儿全趴在草里，大气都不敢喘，好歹躲了过去。 草棚里，老乡们拿布给他裹伤，喂了点水，秦光才缓过口气。可一问，弟兄们六十三个，全没了。他眼一红，泪珠子啪啪往下掉，攥着拳头，哑着嗓子说：“我得回去，给他们报仇。”过了几天，伤口好点后，老乡们偷偷把他送回部队。秦光养好身子，抄起枪，又冲上了前线，逢仗必冲第一个，硬是用命换回了抗战的几场硬仗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