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,张勋上了床,枕在三姨太王克琴香软的肚皮上。他刚睡着,被弄醒了。正要把姨太死抽一顿,她光着身子,冲了出去。
1917年6月,直隶督军曹锟在复杂的府院之争中,试图通过混水摸鱼,借机从中渔利。他劝说了一个性格单纯的赤田人老张:“一个国家没有皇帝可以吗?自从没有了皇帝,南方也乱,北方也乱。”老张一时激动,便带着五千辫子军前往北京,试图恢复已废除的帝制,要求十二岁的废帝溥仪重新登基。溥仪对此并不感兴趣,他表示自己还需要继续念书。 张勋则信心满满地说:“念什么书?登上帝位后,你就不必再念书了,得管理国家大事。”面对如此诱惑,小皇帝正处在最不喜欢学习的年纪,于是他好奇地问:“登帝位之后,真不用念书吗?”张勋保证:“古代的皇帝都是骑射能手,哪有傻乎乎地只读书的?”听了这些话,小皇帝十分高兴,答应了复辟的提议:“我听你的!只要不让我念书。” 张勋的感情深深扎根于清朝,他对慈禧太后和光绪皇帝两位的去世痛心疾首,悲伤不已,甚至在两位去世后一路扶棺,守在东陵。武昌起义爆发后,张勋被清政府任命为江苏巡抚,并兼任两江总督、南洋大臣,负责镇守南京并防备第九镇的新军。他不仅自己留辫子,还要求手下的两三万官兵都留辫,因此他被人称作“辫帅”,这也成为当时的一大特色。有一天,一位客人劝张勋识时务,建议他剪掉辫子。张勋用京剧念白的语气回应道:“吾回天无力,尚可独善其身。脑袋在,辫子不掉!真吾大清股肱之臣。”
在张勋的众多姨太太中,三姨太王克琴是个特别的存在。她曾是京城颇负盛名的京剧名伶,在梨园界享有"花旦魁首"的美誉。那时的她,在台上婉转悠扬的歌喉常常令观众如痴如醉。然而世事难料,几年前的一场戏让她邂逅了张勋,从此告别了舞台生涯,成为了这座府邸中的一员。 张勋有个特殊的习惯,每晚都要枕在女人的肚皮上才能入眠。这个习惯在府中人尽皆知,姨太太们轮流承担这项"职责"。今晚轮到王克琴,她早早地就在卧室等候。张勋洗漱完毕,踱步进了房间。 夜色渐深,府邸里的声响逐渐减少。王克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,张勋的头正枕在她柔软的腹部。窗外传来几声犬吠,打破了夜晚的宁静。远处似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,那是四姨太李玉芬正在为她的计划做最后的准备。 这个夜晚注定不会平静。张勋刚刚进入梦乡,突然被一阵响动惊醒。他猛地坐起身来,就看到四姨太衣不蔽体地冲出了房间。这李玉芬的突然逃离在府邸中掀起了一阵骚动。张勋怒气冲冲地站在走廊上,他的吼叫声惊醒了熟睡的下人们。 府中的灯火一盏接一盏地亮起,仆人们提着灯笼在院落中来回搜寻,却始终未能寻到四姨太的踪迹。这并非张勋府中第一次发生这样的事件。早在两年前,就有一位丫鬟试图逃跑,但还未出府门就被守卫抓获。张勋当众惩戒了那个丫鬟,此事在府中传为话柄,也让其他人对逃跑这件事心生畏惧。
张勋从小放牛,文化不高,但他有自己的方式处理生活中的种种难题,特别是他喜欢通过占卦来寻找指引。在复辟前,他曾占卜一次,卦辞写道:“落花时节又逢君。”他思索良久,认为“落花”不吉利,于是又占了一卦,卦辞则是“江城五月落梅花”。复辟失败后,张勋忽然顿悟,原来“又逢君”是指再次见到溥仪,而“落梅花”则意味着时机不合适。他懊悔地感叹自己未能及时领悟其中的真意。 1918年3月,北洋政府宣布特赦所有涉及复辟的人员,张勋因此获得自由。从此,他便定居于天津德租界的6号,过上了赋闲的生活。闲暇之余,张勋将自己之前积累的巨额财富投入到各行各业,赚得盆满钵满。他的产业遍及多个领域,拥有当铺、电影公司、银行、钱庄、金店、工厂、商铺等70多家企业。张家的佣人也有上百人,门前站岗的还有来自英租界的警察。 加上他的动产和不动产,财富总额达到五六千万。他的个人生活也极为奢华,拥有一妻十妾,悠闲度日。张勋的亲家张作霖始终不满他过于安逸的生活,于是提出让张勋恢复长江巡阅使兼安徽督军的职务。张勋却拒绝了这一提议,因为他已经习惯了如今的舒适生活,实在不愿再回到曾经那种时刻充满危机的工作状态。 张勋晚年过得十分富足,他每天练习书法,写《麻姑仙坛记》颜体大字,每张纸上写四字。他还常常研究《资治通鉴》、《曾文正公家书》及四书五经等经典,邀请温毅夫、陈贻重、商衍瀛、陈师曾、陈宝琛等老派名士做客,与他们讨论学问。张勋十分喜爱热闹,他的家里有一个大戏台,逢年过节或是家人过生日时,都会请梅兰芳、姜妙香等京剧名角来唱戏助兴。 在穿着上,张勋也力求模仿旗人的打扮。他常常佩戴着镶嵌宝石或钻石的尖顶缎帽,身穿宽松的大褂或马褂,腰间系着绸带,挂着眼镜盒、扇子套和槟榔荷包。即使到了民国时期的十几年后,他依然保持这种打扮。他曾在酒桌上表示:“虽然天不假缘,然而我的心地亦莫至矣尽矣……”这句话透露出他顽固不化的决心。张勋还曾开玩笑说:“康广厦(康有为)助我,梁卓如(梁启超)讨我,这不能说是青出于蓝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