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25年，陈诚回老家奔丧。阔别七年的妻子，想和他同房。没想到刚上床，就被陈诚一

1925年，陈诚回老家奔丧。阔别七年的妻子，想和他同房。没想到刚上床，就被陈诚一脚踹开。妻子心灰意冷，拿起刀就往自己喉咙上捅。陈诚吓得脸色大变，边往外跑边大声呼救……

那年深冬，陈诚穿着白色孝服，跪在灵堂前。自从 1918 年进了保定军校，他已经七年没回过家。对着父亲的棺木，他没太多悲伤，反倒是身后那道欲言又止的目光，让他心烦。

1919年春天，19岁的陈诚在朋友吴子漪的介绍下，第一次见到18岁的吴舜莲。

丫鬟掀开绣着并蒂莲的门帘，吴舜莲低头捏着手帕，这个满脑子都是军事地图的年轻人，当时就看愣了。

两家门当户对，很快就定下了亲事。成亲那天，吴舜莲盖头下嘴角还沾着喜糖，却不知道，这场被人称赞的 “金童玉女” 婚姻，不过是封建礼教织成的牢笼。

洞房夜里，陈诚对着墙上的《孙子兵法》拓本，一直看到天亮。吴舜莲攥着绣着 “永结同心” 的枕帕，听着外面更夫敲过三更，终于鼓起勇气开口，话还没说完，就被陈诚冷冰冰地打断。

婚后第三天，陈诚说军校召回，就告辞离开了。吴舜莲站在青石桥边，看着丈夫的长衫消失在晨雾里。她不知道，保定军校的招生简章上，根本没有冬季召回这回事。

往后七年，陈家后院的梨花谢了又开。吴舜莲的妆奁里，堆满了没寄出去的信。

每天天不亮，她就下厨熬陈诚爱喝的莲子粥，可这些热粥，最后都原封不动地端回了厨房。她还记得母亲婚前叮嘱的话：“男人志在天下，女人就该守好家。”

1922年冬天，陈诚跟着孙中山去广州的消息传到青田。吴舜莲托人辗转捎去亲手缝的棉袍，还附了封信，说广州湿冷，这棉衣用了九斤新棉。

一个多月后，棉袍被退了回来，只带了副官一句话：“陈参谋军务忙，没空看信。” 她摸着布料上没拆的线头，想起新婚第二天，陈诚穿走的那件青布长衫，袖口还有她连夜补上的针脚。

邻居李婶常来劝她：“男人在外干大事，你多担待。”

这些年，家里大事小情都是她扛着。父亲病重，她一个人请医抓药；老宅漏雨，她踩着梯子上屋顶铺瓦；族里分田闹纠纷，也是她拿着账本去讲道理。只是到了夜里，她总会想起那个在军校操场踢正步的身影，分不清是想他，还是怨他。

1925年11月，父亲去世，这场漫长的等待终于有了个节点。陈诚踩着满地白菊进了家门，吴舜莲正在灵堂换烛台。七年过去，她眼角添了细纹，却比从前更有当家主母的样子。

“路上累了吧。” 她递上热毛巾，手指碰到了他袖口的补丁。陈诚接过毛巾，慌忙躲开她的眼神。

守灵三天，吴舜莲变着花样做他爱吃的菜，笋干炖肉、梅菜扣肉、青田糖糕，可陈诚只回一句 “别麻烦”。

第四天深夜，守灵的人都散了。吴舜莲看陈诚靠在藤椅上打盹，鬼使神差地伸手给他掖毛毯。刚碰到他冰凉的手腕，陈诚猛地惊醒，眼神里满是不耐烦。

她喉咙发紧，终于说出藏了七年的话：“今晚…… 来我房里睡吧。”

雕花床上，吴舜莲颤抖着吹灭油灯。等了七年，丈夫终于躺在身边，可闻不到想象中的硝烟味，只有股淡淡的樟脑味。

她刚想往他身边靠，突然被狠狠推了一把，陈诚一脚把她踹到了床沿。

“你干什么？” 黑暗里传来陈诚的怒喝。吴舜莲蜷缩在床角，腰间火辣辣地疼。她想起母亲教的 “夫妻和睦”，想起这七年的等待，想起刚才陈诚对她的陈默。

“为什么？我到底哪里不好？” 她问出了藏在心里七年的话，可回应她的，只有响起的鼾声。

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，她摸到枕边陪嫁的银剪 —— 婚前用它裁衣，婚后用它剪发，现在，她把银剪抵在了自己喉咙上。

鲜血涌出来的时候，吴舜莲说了句：“冰做的人，心也是冰的。” 陈诚惊醒，看到床单上的血，脸色煞白，跌跌撞撞撞开门，大喊：“快来人！救命！” 他跑出去的背影，和七年前离开时一模一样，只是这次，身后躺着差点死去的妻子。

吴舜莲最后被救了回来，可喉咙上的疤再也消不掉。父亲头七刚过，陈诚就匆匆回了广州，走的时候留下一箱银元，一句话都没说。

村里人议论纷纷，有人说他在广州有了新欢，有人说他嫌弃妻子没读过新式学堂。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，这场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个错。

1919 年那个春天，两个从没见过面的年轻人被塞进花轿，“父母之命” 的红绸盖住了自由恋爱的渴望，悲剧的种子就种下了。

陈诚一心想在军界出人头地，把婚姻当成不得不完成的任务，却忘了妻子也是活生生的人。

吴舜莲用七年时间守着 “三从四德”，换来的却是丈夫的冷漠。在包办婚姻里，光靠等待和隐忍，换不来爱情，只有更深的失望。

1932年，陈诚在武汉和谭祥结婚的消息传到青田，吴舜莲正在后院给梨树剪枝。摸着树上新长的疤痕，她想起七年前那个被踹开的夜晚。这场 “政治婚姻” 让陈诚攀上了高枝，却把她彻底抛在了过去。

后来，吴舜莲一辈子没再嫁人，在青田办了女子学堂，教孩子们读 “男女平权”。

说起以前的事，她总是望着远处的山说：“当年那把剪刀，我该用来剪碎封建礼教，差点把自己的命都搭进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