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62年，左权女儿左太北探望彭德怀。谁料，彭德怀却掏出20元钱并冷漠地说了一句：“说以后别来了！” 太行山的窑洞里，油灯晃得影子乱跳，彭德怀盘腿坐在炕上，抱着小太北，粗糙的手指点着破课本，教她认字。小太北才六岁，瘦得像根柴，攥着块粗面饼，舍不得吃。她爹左权打鬼子时被炮弹炸中，走了，彭德怀就把她当亲闺女疼。 每次打仗回来，他总去看她，兜里揣几颗红枣，塞给她：“吃吧，彭伯伯下回再带！”小太北咯咯笑，抱着他的胳膊，睡得香甜。有回她摔破膝盖，哭着找他，彭德怀却在开会，回来瞧她红肿的眼睛，揉揉她头，讲起左权打仗的故事，窑洞暖得像家。 小太北长大了点，跟着彭德怀去集市，瞅见摊上的小人书，拽着他衣角嚷着要。彭德怀掏出几角钱买下，递过去：“看完讲给我听。”她抱着书，晚上熬着油灯读，激动地说要当军人，像爹一样。彭德怀拍她头：“好！当军人得读书！” 他常带书给她，旧得卷边，她读得眼睛亮晶晶。上学后，她成绩好，课本借来的，彭德怀寄来几本，夹张纸条：“学好了才能当兵。”小太北把纸条贴墙上，熬夜念书，后来真考上了哈军工，穿上军装，腰杆笔直。 假期里，左太北常跑北京看彭德怀。他住老屋，屋里就张木桌，墙上挂着军用地图。她敬个军礼，坐下聊军校的事，掏出块毛巾：“彭伯伯，给你擦汗！”彭德怀笑了笑，递她块硬糖，可话少了，眼神常飘窗外。左太北没多想，照旧带饼干来，聊操练和雷达，彭德怀嗯几声，拍她肩膀：“好好干。”可她瞧他瘦了，军装空荡荡的，桌上文件堆得老高。 有回探望，彭德怀正低头看信，屋里静得掉根针都听得见。左太北坐下，聊了两句军校的事，他眼神躲闪，气氛不对。她刚想问，彭德怀从兜里掏出20块钱，塞她手里，声音冷得像冰：“以后别来了。” 左太北愣住，手里的钱沉甸甸，泪水一下涌上来。她想说话，彭德怀转过身，摆摆手：“走吧，时候不早了。”左太北咬着唇，攥着钱出门，泪模糊了路。她回了宿舍，盯着钱看了半天，慢慢明白，彭伯伯怕连累她。 左太北再没去彭德怀那儿，可她没忘他的好。晚年，她提起左权和彭德怀，眼睛湿了：“我有俩英雄，一个是爹，一个是彭伯伯。”那20块钱，她收着，像收了彭德怀一辈子给她的疼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