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51年,陈善文被判死刑,为了活命,他主动献出两张珍贵药方,并在监狱中制药,陶铸下令:“死刑改判有期徒刑六年!”
广西,这片民风彪悍的土地,素来是少数民族聚居之处,复杂的生活习惯和风俗曾经造就了无数的民间冲突。在新中国成立之前,几乎没有任何一个政权能够较好地关照广西的少数民族,当地的地方官员更是横征暴敛,导致民众无法忍受,最终形成了“官逼民反”的局面。于是,广西地区的匪患便猖獗了起来。 在这些土匪中,有一位特殊的人物,他名叫陈善文。陈善文小时候便对医学产生了浓厚兴趣。他经常跟随父亲一起走进大山野岭,采集草药,聆听父亲讲述草药的知识与故事,这些经历为他未来的医术打下了坚实的基础。由于对医学的执着,陈善文拜了一位江湖郎中为师,师傅医术高超,擅长治疗各种疑难杂症。陈善文跟随师傅四处游历,在医术的道路上不断探索、积累,得到了丰富的临床经验。 当李宗仁率军进入广西时,陈善文的医术再次得到了认可,李宗仁任命他为副官,并将他带上了抗日战场。在战场上,陈善文冒着枪林弹雨,为伤员疗伤,凭借出色的医术赢得了大家的尊敬。抗日战争胜利后,陈善文选择了隐退。他带着家人躲进了险要的十万大山,这里地势险峻,易守难攻。尽管李宗仁曾多次派兵围剿,但始终未能成功。 在山中,陈善文凭借自己掌握的草药知识和医术,为当地百姓开设了一个小诊所,治病救人,逐渐积累了更多的信任和人脉。然而,随着时间的推移,他的部队逐渐壮大起来。起初只是为百姓提供帮助,但慢慢地,陈善文的部队发展成了一支土匪队伍,开始在当地烧杀抢掠,无恶不作,使得周围百姓的生活陷入水深火热的境地。随着新中国的成立和社会秩序的恢复,陈善文和他的部队最终得到了关注。
1951年的初夏,广西玉林监狱里一片寂静。陈善文独自坐在牢房中,手中握着一纸判决书。这位年近七旬的老人,因为参与土匪活动,被法院依法判处死刑。在这个特殊的时刻,他的脑海中不断闪现着过往的种种画面:曾经悬壶济世的行医生涯,后来误入歧途的种种抉择,以及如今面临的生死抉择。 此时的陈善文,已经在狱中关押了数月。他深知自己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,但求生的本能让他始终在思考着是否还有一线生机。经过深思熟虑,他最终做出了一个重要决定——向政府献出自己珍藏多年的两张秘方。 这两张药方,一直是陈善文几十年行医生涯中最珍贵的财富。其中"驳骨水"是他早年游学时研制成功的跌打损伤特效药,而"云香精"则是他多年精研所得,对风湿骨痛、伤风感冒和冻疮都有显著疗效。这两种药品在当时的医疗条件下,都具有极高的实用价值。 陈善文主动向狱方表达了献出药方的意愿。这一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广东省主要领导人陶铸的耳中。为了验证药方的真实性和效果,政府在监狱内专门开辟了一个小型制药车间,让陈善文在那里进行药品试制。
在试制过程中,这两种药品的效果得到了充分证实。特别是在处理跌打损伤方面,"驳骨水"表现出了超出预期的治疗效果。这个时期正值抗美援朝战争,前线医疗物资十分紧缺。在确认了药品的价值之后,陶铸做出了一个重要决定:将陈善文的死刑改判为有期徒刑六年。 1952年,陈善文因操心制药厂的改造工作而积劳成疾,病倒了。上级为此请来了专家为他治疗,不久后,陈善文便恢复了健康。面对这一切,他感激涕零,忍不住说出了那句发自内心的话:“生我者父母,养我者人民。我在几十年间造孽,成了人民的罪人。如今人民政府不念旧恶,改造教育,拯救垂危,实为再生父母。今后我一定脱胎换骨,弃旧图新,争取做个新人。”不久,陶铸的关怀让陈善文获得了减刑一年的奖励,狱方还为他安排了单间宿舍,允许他的儿子前来照料他。1952年以后,陈善文的人生开始了新的篇章。 1964年冬天,陈善文接到了一份通知,要求他前往南宁为一位中央领导看病。他乘车到达南宁明园饭店时,才发现接待他的人竟是贺龙元帅。贺龙元帅热情地招呼他坐下,经过一番亲切问候后,陈善文才了解到贺龙元帅的病情。经过细心的诊脉和分析,陈善文诊断出贺龙元帅患有风湿病。 他随即在纸上写下药方,经过多次修改,最终给出了他认为最为合适的治疗方案。贺龙元帅根据陈善文的药方服药,不久后,肿痛的右脚便恢复如初。帮助贺龙元帅看病后,陈善文还为罗荣桓和聂荣臻元帅检查了身体。在那天晚上,陈善文通常不喝酒,但在这次愉快的经历后,他高兴地喝了个酩酊大醉。 1984年,上海一家制药厂派人来找陈善文,愿意提供高薪聘请他到上海工作,条件是他必须带着“驳骨水”和“云香精”的配方。对于陈善文来说,高薪的诱惑是巨大的。毕竟他曾经在核心制药领域有过一定的接触,而现在只能在卫生所工作,常常受到排挤,心中不免有些不甘。但转念一想,玉林制药厂曾经对自己和家人的恩情,特别是父亲多年来的辛勤付出,他最终还是决定不接受这个提议,选择坚守自己的原则。